“这……”杨昭望着眼前的菌落，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慕容涯点点头道：“不必怀疑，这就是芝华仙尊。”
毕竟是从一缕菌丝衍生成现在这样子的，能勉强承载神智已经不错了，想要再奢求些别的东西那绝对不可能。
杨昭忍住想要伸手捏一捏这灵芝的冲动，正要开口却听雪芝华对慕容涯说道：“兄弟你暂且退让一下，我和这孩子另有话说。”
管她叫孩子，管慕容涯叫兄弟？这不会差辈吗？
杨昭好笑地看了慕容涯一眼，发现他也满含笑意地看着自己，不由一窘，低头撇开眼去。
慕容涯不以为意，笑道：“那晚辈先不打扰仙尊叙话。”说着便转身离开密室。
杨昭目送他离开，却听到雪芝华突然开口：“你长得和红莲可一点儿都不像。”
“是啊。”杨昭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她可以确信自己的气息和昭明一定颇为相似，而昭明又是她遇到的这些繁杂事情的罪魁祸首，即便她不说，别人也会察觉到她和她不同寻常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费心解释些什么，只要他们能够相信自己并无恶意，那这些关系不说明也无妨。
“虽然和红莲不太像，但是性情倒有几分相似……”雪芝华的语气中带上一分叹息，“我和他当年还不怎么对付来着，结果如今，却是唯一还能念着对方的人了。”
杨昭那天心血来潮要来拜见芝华仙尊，其实自己心里也不十分明白究竟为了什么，于是此刻也没有什么目的，他说什么，自己便跟着往下续什么。
“世伯与父亲同为莽林四君，又都列为十方仙尊，彼此之间有些王不见王的傲气，也是理所当然。”
“王不见王……”雪芝华自嘲地笑起来，“也许是吧，可惜当年我们过于傲气了，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终究吃了这么个大亏。”
杨昭心中一动，知道她是在说新君篡位之事，不由问道：“九宫仙尊与十方仙尊之间，应当是天壤之别吧？”
雪芝华微微一顿，停了半晌才说道：“的确是天壤之别，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这个例外，杨昭明白，当年仅仅是八卦仙尊的计都罗睺被昭明附体，却也在自爆之前将昭儿给杀死，又将杨曜逼得不得不转世重修。
若只论个人的话，杨曜和昭儿的实力应当与莽林四君相当，然而他们是一对恩爱道侣，相互配合后发挥出来的实力，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即便如此，他们对昭明也毫无还手之力。
那么被逐个击破的莽林四君，更加没有胜算。
想到这里，杨昭微微出神。
昭明的强大，她已经在这满目疮痍中领教过了，她玩闹般地对一个个仙尊出手，将他们从神座上打落，自己却毫发无伤。从这就可以知道哪怕自己修炼到十方仙尊的境界，也不大可能是她的对手。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做她的对手，除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