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从哪里开始听起呢？”杨曜对于杨昭的想法并不奇怪，他将昭儿放置在大殿当中的银椅上，转过身心情颇好地问道。
“从你们发现化身不对开始。”杨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直言不讳。
大殿最中央是两把龙椅，布局和日月仙宫的大殿颇为相似，只是看起来规格更高一些。
当昭儿被安放在上面的时候，一股月白色的灵力将它纠缠住，几乎是立刻就变成了一只凤凰的模样，将灯衔在口中，把力量源源不断地传输给她。
见昭儿的情况比较稳定，杨曜安心地舒了口气，转头问杨昭：“要不要到后面看看？那后面有许多壁画，有些是你也许会感兴趣的。”
杨昭点点头：“也好。”
两人信步穿过大殿，绕过雕有九种仙兽的屏风，从后门走了出去。
“老实说，你会知道身外化身的事情，我还挺意外的。”杨曜虽然恢复了记忆，但似乎并没有怎么改变脾气，除了偶尔会王霸之气爆发一下，平日里看着和从前也一般无二。
当今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仙人的踪迹了，更加不会有身外化身的相关资料。
杨昭抿了抿唇，征询了系统的意见，得知它不愿意暴露后便含糊不清地搪塞道：“我偶然之下看到过一点其他世界的记忆碎片。”
空间裂缝中有时候会出现这种东西，这种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杨曜并不是真正的元婴期，他所知道的事情比杨昭想得要多太多。
不过即便揭穿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笑道：“原来如此，但你看到的记忆碎片恐怕不太完全。事实上，身外化身的消散是因为世界意志与法则的崩溃，它们是修士们炼制出来的，并非天生地养，所以一但世界出问题，最先倒霉的就是身外化身。”
“你和昭儿所炼制的身外化身……有多少？”杨昭其实更想问你们的化身有没有消散，但是想到凤形灵脉的存在，就反应过来了他们的化身其实还好……好吧，也不算很好。
“也不算多，只有四十二个。”杨曜以为杨昭对身外化身懂得挺多，所以也没有详细说，只是略微提了一点点，“其中副身和凤凰体是最强大的，可以承载我们的主要意识，只是……终究还不是她的对手。”
杨昭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敏锐地抓住了主要矛盾：“她是谁？”
“我其实也不知道她是谁。”提到这个神秘的人，杨曜的脸色就慢慢沉降下来，“她并没出现在我们面前，而是操控着计都罗睺杀灭了我二人的许多化身。若不是他们两个的肉身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力量很快便爆裂而亡，恐怕……”
恐怕如今的杨曜和昭儿就不会存在了吧。
杨昭心中悚然，曾经的他们可是日月仙尊啊！可以说是整个大陆最强大的存在！
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能够把两人逼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