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抬眸望了杨曜一眼，随即低下头去，不由回想起之前他所说的，有关于分身的事情。心中一时有些惘然，于是在到海中默默询问系统。
“之前杨曜告诉我，仙尊是有分身的。”杨昭低声问道，“那些分身……是像我们要为昭儿重塑身躯那样的法子做吗？”
“可以那个样子，但更多的还是仙尊自身功力的凝聚。”系统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
杨昭觉得它的声音似乎有些低落，一时间不由好奇起来：“你怎么了？看着似乎不太开心？”
虽然来到这个萧索的宫殿之后，每个人都很不开心，但是系统和这一切又没有关系，它低落什么呢？
系统叹了口气，惆怅了一会儿才说道：“也许你不大相信，但是……在我那个世界崩溃之前，很多仙尊的分身都不知为何开始慢慢消散了。”
“什么意思？”杨昭猛然睁大双眼。
“你的修为还太浅薄了，不知道仙人的身外化身究竟是什么。”系统慢吞吞地解释道：“身外化身，几乎就相当于是仙人所创造的另一条生命，它们所拥有的修为甚至可以和本尊不相上下，就连神识和气息也一模一样。虽然和本体仍有联系，但是这份联系相当浅淡，完全可以看做一个独立的个体。”
“可这又怎样呢？”杨昭确实不明白，系统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系统并没有立刻回答，停滞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样的身外化身，像仙人一样是与法则同尊的，原本并没有可能主动消散，除非……”
“除非？”杨昭忍不住重复一遍，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真相，“除非有人调动法则压制了他们的存在！”
“只有这一个解释。”系统深沉地叹了口气，回想起当年那些人眼睁睁从自己怀中消失的样子，心中仿佛刀割一般痛楚。
那都是诞生于它的孩子，都是它的希望和寄托，可他们就那样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任凭本体怎么拯救也无济于事。
而且，若不是身外化身都消失了，凭借仙尊们的力量，也不至于勉强只保住一丝世界意识。
千百年来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他们为什么会消失，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连它这个世界意识都不知道的存在呢？
其实很好想象，就只是高于法则的存在而已。
可它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一点。
之前杨昭曾经告诉过它，自己见过时空回溯的一幕。它之所以反应会那么强大，就是因为它作为世界意识，一直都将规则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因为有稳定不变的法则，这世界才会不断演化成今天这个样子，其中的修士、它的孩子们，才可以一直一直向美好的未来演进。
可是，突然之间，有人告诉它，其实法则也不过是玩物而已，也不过是被人玩弄的东西而已。
它所坚持的东西，被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它如何能够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