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了？怎么回事？”杨昭越发不解，“你详细说说吧。”
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冲击波拂过两人的前额，杨昭连连挥手，以掌风将它化作清风拂去。
两人的谈话并未因为这个意外而结束，东方雨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思索着说道：“我记得那时一本有关各种古老蛊虫的书籍，名叫……《百族圣谱》，然后……它一直藏在师尊书房的最深处，如果不是我偶然看到的话，可能根本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奇怪。”杨昭静静听着东方雨的讲述，“如果真是这样，你又怎么知道它是被人撕掉那一部分的呢。”
东方雨眨眨眼：“因为痕迹非常新，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久之前被撕掉的。”
“原来如此。”杨昭点点头，但随即又产生了新的疑惑，“一般来说这种带有‘神’啊‘圣’啊之类字眼的书籍，本身应当也是有一定灵力存在的，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人撕毁呢？”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可是我当时没有把它放在心里，所以也没有深想过。”东方雨有些懊恼地垂下头去，“早知道当时应该多下些心的。”
“无妨无妨。”杨昭拍拍他的头，“谁也不能未卜先知嘛，你能注意到那点异常已经很好了。”
东方雨点点头，但下一刻就望着前方瞪大了眼睛：“阿、阿戎……”
杨昭回过头去，也吓了一大跳。
景戎和周围的许多鬼魂，随着时间的推移厮杀得越来越狠，此时他身上已经沾满了实体化的血液，其中不仅仅有他本人的，还有其他鬼魂的。
这些鬼魂虽然不像景戎一样完全幻化出实体，但万千森冷的鬼气凝聚在一起时，也会变作粘稠的“血液”沾染在景戎身上。
而这种血液，就像毒液一般会麻痹鬼修的活动，景戎正是因为它的作用，才使得动作变得迟滞，以至于被身旁最凶厉的那只鬼魂捉住了时机，将他的右臂给生生咬掉。
东方雨惊呆在原地，下意识想要赶上去帮忙，却被杨昭死死拦住：“你现在上去，只会添乱。”
东方雨哪里还听得进去，只是在杨昭怀里猛烈挣扎着。
杨昭依旧摁住他的肩膀，说道：“把你的丹药拿出来，也许会管用的。”
这一句话提醒了东方雨，他连忙取出自己的迷魂烟，也不管多少直接朝景戎那里投掷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黑暗之中烟雾四起，杨昭一边屏住呼吸一边化出一把折扇，狠狠一扇便将烟雾送入巷子内的每一个角落。
鬼魂们没有月光的压制，争勇好斗之心灼灼燃烧，自然很容易就中了迷烟的道儿，于是纷纷倒下。
杨昭长长吐了口气：“早知道这东西这么好用，我们又何必拖到现在啊。”
“这不就是你说的，千金难买早知道啊。”系统凉凉地嘲讽。
杨昭抿了抿嘴，想到景戎便转身朝他看去。
他自然也已经中招了，东方雨早跑到景戎身边，将伤痕累累的他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