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从噩梦所带来的绝望情绪中彻底清醒过来，东方雨便走了进来。杨昭怔楞，这才明白自己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而潇湘子他们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可能还是太忙了吧。
“前辈，你怎么了？”东方雨见杨昭一脸惊悸，颇为贴心地问道。
虽然之前打架的时候很不要命，但是现在他完全是一副软糯的小白兔模样，杨昭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性格。
小奶狗和小狼狗无缝切换吗？
她心里默默吐槽，借以脱离刚才那个梦境带来的影响。
然而事实却不像她想想得那么顺利。
那个梦始终纠缠着她，哪怕现在她已经清醒过来，已经明确地知道那不过是个梦。
灭顶的恐惧感也依旧纠缠着她。
“小雨。”杨昭突然想到什么，抬头望向东方雨，“你不是和景戎很熟悉嘛，他有没有和你讲过他的来历？”
从梦境中看，那个女子是在不停糅合时空碎片，而这种糅合，只能让杨昭想到“创世”一词。
再联想一下之前景戎所提到过的“不和谐”，杨昭很难不认为景戎所经历过的那个世界和女子所创造的那个世界有联系。
想到这里，她更加急切地望着东方雨，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东方雨有点脸红，他期期艾艾地说：“阿戎没怎么提过，只说他是个鬼修来的……等他进来以后，您亲自问他吧。”
杨昭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是正常结果，景戎和东方雨再怎么亲近，也不会把那些自己都快忘光的经历和他再重提一遍。
但还是有一些失望啊。
杨昭默默垂下头，东方雨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能感受到她的失落，心里也跟着有些失落。为了让杨昭摆脱这样的情绪，他连忙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丹药递到杨昭手里，尽量让自己的语调轻快一些：“前辈，这是我新炼出来的丹药，虽然对您的作用可能不太明显，但应该也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杨昭明白他的好意，结果瓶子笑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瓶丹药正好也给了我一点心得。”东方雨毕竟是孩童心性，说着说着自己当真变得明朗起来，松快地说：“还多亏前辈帮忙呢，我这会的考核大概能过关了。”
“考核？”杨昭心里乱糟糟的，说什么话自己都没有认真考虑过，听到东方雨这样说也就跟着把话题进行了下去。
“我的炼丹师考核啊。”东方雨见杨昭似乎提起了一点兴致，连忙接着说道：“我从小就被决定要走炼丹师这条路，天赋也还不错，但是成年以后就慢慢陷入瓶颈期了，所以四阶炼丹师的考核迟迟没有通过。”
“这样啊。”杨昭点点头附和道：“你肯定能考过去的。”她拔开瓶塞，嗅了嗅瓶中的药香，只觉得翻涌的血气都平静了不少，便露出几分笑容鼓励道：“你在炼丹一道上还是颇有天赋的，只要持之以恒，肯定不会出走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