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原本也没打算隐瞒鬼魂的事情，此刻正好对方主动询问起来，她也正好实话实说。如此决定后，杨昭握拳给自己打气，扬声道：“弟子是在采药途中见到那鬼魂的，许是因为弟子体质特殊的缘故，它一上来便想要吞噬我，但被我察觉到躲了开来。后来，它率追不舍，弟子便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将它杀灭了。”
“什么办法？”孔翎有些好奇地询问。
潇湘子知道杨昭必定是通过瘟气灵源来制胜的，故而连忙咳嗽两声，给他抛了个颜色。
孔翎虽然不懂得是怎么个意思，但也知道他不想让自己说话，便老老实实将话语咽了下去。
潇湘子又给南泽宇使了个眼色，南泽宇会意，摇起扇子笑道：“看阿昭你这样子，估计是九死一生才逃出来的吧，也难为你还能坚持这么久，快回去休息吧，还有什么任务的话，我们会亲自去告诉你的。”
“亲自”？杨昭微微一愣，但是立刻反应过来，此处人多眼杂，她不好将秘密宣之于口，南泽宇他们也不会让她这么大喇喇地说出自己的秘密，不如先回去等待片刻，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前去询问。
“是，弟子这便告退。”杨昭垂头答应道。
“回去吧。”穆曦摆了摆手，杨昭便应声而退。
“这群大人真奇怪。”回去的路上，系统唉声叹气道：“明明都是生死关头，偏偏还要搞这尔虞我诈的一套，不肯把实话交付出来，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想的。”
杨昭听到系统故作感叹的话，心里不由好笑：“你不是天道吗，从前没见过这些波谲云诡的故事？”
“见识过，没体会过。”系统有些沉闷地说：“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个天道啊，根本就不完全。世界没毁灭之前，我只有一魂一魄，反而是世界毁灭以后，我才慢慢变得完整了起来，所以当天道的时候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情，我是真的记不清了。”
这情况倒是和景戎很像啊，杨昭默默地想。
系统察觉到她的想法，连忙跳脚说：“你瞎寻思什么呢！”
一声大嗓门吼得杨昭一个激灵：“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我是系统啊，是天道啊！”系统誓死扞卫自己作为天道的尊严，“其实那个小小的鬼魂可以比拟的。”
“哦，这样吗。”杨昭不在意地随口说道，“那你不还是毁了。都是从毁灭世界里出来的人，说起来都是难兄难弟，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
“谁就和他难兄难弟了！”系统不服气地反驳道：“一个半成品世界，怎么和我比！我可是有完整法则的！”
“半成品？法则？”杨昭骤然停下脚步，心中豁然开朗。
没错，半成品，法则。景戎所感受到的不和谐的地方就是这个！
杨昭想到什么，突然加快脚步，冲着妖族的藏书阁掠去——如今这些地方已经是半公开的了，杨昭作为元婴，完全可以随意进入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