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氏无辜的样子，王氏更是气得不行，她拿着两个账本，道：“等我核对完，再跟你算账。”
赵氏，“……”
关她什么事啊？
她是个守本分的人，好不好？
王氏咬牙切齿地，核对着账本。
毕竟是掌家过的人，这一看，她就知道哪里不妥了。
事实上，送去北院的东西，也没缺什么，但是数目不对。王氏习惯克扣他们的东西了，每一天送去的蔬菜、肉食都会比账本上记录的少一些。
比如说送去鱼三条，王氏就要写上五条。
猪肉三斤，王氏就要写上五斤。
而多余的银两，就是纳入她的小金库了！
西玉跟在她身边多年，这些小事情都是西玉去做的。就连誊写账本都是西玉做的，所以王氏自己没能第一时间看出错误来。
她拿着账本，瞬间就哭出来了，“娘亲，冤枉啊！这不是我做的……”
“冤枉？”沈老夫人冷哼，“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也许就是记错了……”
“一天是记错了，那每一天呢？每一天都是错的？”沈老夫人真是气得不轻啊！
王氏送来南院的东西，都是足数的。
所以她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而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西院和北院，原来一直都被王氏苛待了；东院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好东西，没有给他们呢！
从前不管谁问起她，她都说自己对三个儿子一视同仁，不管他们在朝中有没有任职，有没有得到重用；回到家里，都只是她的儿子而已。
她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对三个儿子都很公平。
结果呢？
沈府才交到王氏手中几年，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这一世的英明啊！都被王氏毁了！
往后在外头，她哪里还有颜面说自己一视同仁？
沈老夫人懊悔不已，她问：“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北院每日的吃穿用度少了这么多，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她是对着赵氏说话。
赵氏其实现在还没弄明白呢，但她依稀知道，这件事跟王氏有关系。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她实话实说，道：“前年就是这样的了，大嫂说，这是您的意思。每个院子都要节约吃穿用度，我和相公的膳食，前年就从五菜一汤，改成三菜一汤了。”
“娘，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前年！”沈老夫人更是呕心，这么久的事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王氏隐瞒得太好了！
又或者，她太信任王氏了，竟从来没有核查过。
“王氏，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娘，这几年府里开支确实很大，三弟也不经常在府中用膳，所以我才私下跟三弟妹说，减轻一些用度的。我都是为了府里好，我没有别的意思，娘……我真的冤枉啊！”抵赖不掉，王氏的借口也是一套一套的，说起来都能解释得通。
“我是为了府里好，我没有别的心思。”
“既然是这样，为何大伯母不按照真实的数据，记录给祖母呢？而且，你所说府中开支大，为何只克扣了西院和北院的东西，而东院和南院的东西，从来都不扣？”从沈老夫人的神情，沈凝已经猜到北院的账本了。
她勾唇，笑道：“还是说，大伯母是单纯针对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