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的脸色极其难看，王氏看一眼，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失笑，道：“娘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老夫人问。
“我只是……”王氏尴尬地陪笑，道：“我只是担心阿凝的声誉，她已经及笄了，正是大好年华。这消息传出去啊，原本想要跟她提亲的公子哥儿，也不敢跟定南王抢人了，这我们阿凝不是就被动地剩下了吗？”
王氏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沈凝自己喜欢定南王，父母又不在身边，其余府里的公子哥儿想提亲也不知道到哪里提亲。这一拖下来啊，说不定她就被剩下了。
思及此，沈老夫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茜儿，你为何带着阿凝的情书出去？”
“祖母，我没有！”沈茜不明白，怎么饶了一圈又绕回她身上了呢？
现在不是在讨论沈凝的事吗？
怎么突然又变成在讨论她了。
“没有，那情书是怎么带出去的？”沈老夫人问。
“我真的是在地上捡到的。”她说。
“二姐姐撒谎！”沈凝抬头，声音嘶哑道：“当时我和二姐姐坐的地方，隔着两个位置呢！就算我掉了东西，也不该是二姐姐捡到的。”
沈茜，“……”
沈老夫人问：“当真是隔了两个位置吗？”
“是。”她点头。
这点不能否认，沈老夫人是文康帝钦赐的诰命夫人，她去倾花园稍稍打听，就全部知道了。
“隔着两个位置，竟然被你捡到了情书？”沈老夫人蹙眉，觉得有点古怪。
这么远的位置，就算是要捡到，那也是坐在沈凝身边的人捡到才对。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捡到了……”沈茜觉得自己真是解释不清楚。
她咬牙切齿地，“也许就是吹风，吹过来了。”
“地上哪里有风？”沈凝声音小小的。
沈茜，“……”
“你们这些人，当真看到二小姐进入五小姐房里了？”沈老夫人把持着沈府，教出几个优秀的儿子，也不是平庸之辈。
两个姑娘家的一面之词，并不完全可以尽信，她还需要一点别的证据。
“说实话。”
“回老夫人，今天早上，二小姐确实进了五小姐的房间。我们这些人，都看到了。”西院的侍女回答。
“是。”
“是，我们看到了。”
“茜儿。”沈老夫人看着面前恐慌的姑娘家，问：“说吧，你去阿凝房里做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她走了没有，我想跟她一起去倾花园，仅此而已。”沈茜说。
“二姐姐又没有跟我约，怎么会想跟我一起去倾花园？再说了，那日在恭亲王府回来，二姐姐就知道我今日要跟康安郡主出去了，怎么会特意去我院子里找我？”沈凝哭得累了，边抹眼泪，边问她。
沈茜觉得她哭泣都是假的，哪有说哭就哭，说不哭就不哭的？
怎么她现在又不委屈了？
她指着沈凝，道：“我就是想跟你一起，跟康安郡主逛倾花园！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你写了情书，我怎么拿你的东西？”
她真的只是单纯，想跟沈凝一起出现，再康安郡主面前刷一下好感，挽回那日丢掉的面子。